香港亚洲时报网站8月15日刊发题为《“大政府”产业政策的回归将转瞬即逝》的文章,作者是国际事务顾问比尔·埃莫特。全文摘编如下:
对于政府经济政策的真正含义,经济学家们通常会找到很多方式表示不认同。
过去10年至15年的重大创新都在货币政策方面,日本央行就走在央行货币扩张和大规模购买政府债券的世界性实践的前沿。
经济学家们对这一政策趋势的最终目的——反通缩、拯救银行和证券市场,还是给公共投资融资——争论不休,但这一趋势本身是无可争议的。
现在的大趋势是推行带有公共补贴和投资的大型项目的产业政策,但奇怪的是,这方面的争论要少得多。拜登总统在美国发挥了带头作用,这就是为什么有人称之为“拜登经济学”。
尽管欧盟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设立的“下一代欧盟”计划确实在这方面领先,但美国认为自己的项目更大更好,也更吸引眼球,这就是为什么拜登经济学诱人的口号在早前的里根经济学和安倍经济学之后流行起来。
经济学家们似乎一致认为,这些大型项目意味着他们所说的“大政府”回归了。这在美国集中体现在《芯片与科学法》和《通胀削减法案》上,前者为支持半导体产业拨款527亿美元,后者会在未来十年内为能源转型和基础设施建设投入超过4000亿美元。
“大政府”产业政策指的是国家对产业的大规模干预政策,这意味着牺牲进口商品和服务来偏袒本国生产者,让这一政策趋势带有保护主义色彩。
这种保护主义色彩导致人们普遍觉得全球化时代可能已经结束。由于美国和欧盟率先实行耗资巨大的产业和基础设施政策,据推测,日本和英国等其他国家将不得不努力参与竞争,以防止本国企业和生产转移到补贴规模最大的地方。
基于国家竞争理论,经济学家们的共识似乎是:这种耗资巨大的产业政策趋势将长期存在,正如货币政策主导的趋势持续了十多年,这一趋势也会如此。
支持这一论点的还有另外两个因素:第一,对抗气候变化、支持绿色能源转型的斗争是长期的,要想取得成功,就需要公共补贴和投资;第二,美国和中国之间的竞争也是一个长期存在的现实,长期实行耗资巨大的产业政策旨在防止中国取得支配地位,无论在军事领域,还是经济领域。
然而,我认为将此视为长期趋势的想法缺乏可信度。原因很简单:公共补贴和投资总得要筹资,而在主权债务水平高、利率上升的情况下,为这些雄心勃勃的产业政策融资将非常困难。
之前由货币政策主导的时代的矛盾点是,当借贷成本超低时,很少有政府认为能利用它为公共投资的大型项目融资。现在借贷成本不断上升,各国政府却努力为耗资巨大的公共投资项目融资。
只有在这些项目能够成功提高长期的经济增长率、进而提高税收的情况下,这种做法才可持续。如果它们确实有这种长期促进经济增长的效果,那很好。但更有可能的情况是,对经济增长的任何积极影响都会相当短暂,因为它正在与借贷成本上升的负面影响展开较量。
“大政府”产业政策时代带来的成果似乎会转瞬即逝,至少这是一个普遍现象。例如,美国围绕政府债务上限的政治斗争使人们很难想象《通胀削减法案》会再次出现。
这种产业政策趋势中较小的地缘政治因素很可能会持续下去,因为技术出口管制和所谓的在依赖中国方面“去风险”都是由政治驱动,并不是经济。其中较大的气候相关因素也将以某种形式存在,但选民通常不愿投票支持增税来为此买单。
产业政策广泛的受欢迎程度与公共债务居高不下的现实产生了冲突。既然现在人们(至少有一些社会名流)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那么这个现象或许已经处于高峰期。(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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